话,顺手拈开了她脸畔贴住的碎发。
傅真脸有些热,自己拂了一把,然后道:“反正躺上床也要被你叫醒,还不如在这等着呢,只是我也没提防竟然真的睡着了。”
她看过去,只见他头发放了下来,衣裳也换过了,身上有淡淡的香,可见已经沐浴更衣过了,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过了。我子时初刻就回来了。”
傅真想了一下:“今日为何还这么晚才回来?不是都已经统领好了吗?”
“荣王府那边又出了点变故,晚饭后我正准备走,东宫里突然来人,把荣王父子召去宫中。荣王临走之前拜托我等他回来再走,我奉旨在身,也不好推脱。”
傅真听到东宫二字,睡意褪去,清醒了几分:“太子怎么突然又招荣王进宫?这档口荣王府那么忙,有什么要紧事非得他们父子俩全去不可?”
“说的是宗人府里有些事情要交代,不过,郭颂下晌巡逻了一圈后回来说,太子回宫之后,东宫又有人把徐家看守永平的太监田福传进了宫。
“田福回来之后,东宫传旨的人也已经到了荣王府。”
傅真已经完全清醒了:“太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很不对劲了,按这个时间脉络,太子在荣王府里打探了一通之后,回宫又让人把在徐家的田福给叫了过去,似乎是从田福这里又得到了什么信息,最后就把荣王父子叫进了宫。
下晌郭颂来找她的时候已经告诉了她,太子的人已经查到了事发当夜荣王曾带着人强闯徐家,如今太子又把田福召进宫,他到底在怀疑什么?他又想查探什么?
“看来我们对太子这个人了解都不算深。”傅真看向裴瞻,“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好像的确比一般同龄人要莫测一些。”
梁宁已经死去六年有余,活着的时候又有好多年不在京城,裴瞻差不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