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傅真道:“我琢磨着去个两三家都不成问题,倒也不见得只一个冯家。”
“不,”宁夫人摇头,“别人倒罢,这冯家万万不可等闲视之。”
“莫非这冯员外也家财万贯,与我们家生意息息相关?”
“非也,”宁夫人说到这里把笔搁下来,正色道:“这冯家自然也是家底雄厚的富贾,可他除了是你外祖父的结拜兄弟之外,还于我们家有恩。
“六年前你外祖父突然病倒,是冯叔帮忙把宁家上下那么多铺子给稳住的,最后那些家产传到我的手上时,竟是一笔差错都没有。
“你要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哪怕咱们的掌柜忠诚,却也难防有心人暗中觑觎。他们想使个什么绊子,也是很简单的。”
傅真赞同:“能在那种时刻一心替我们着想的,果然是称得上有恩。”
宁夫人点头。
傅真想了想,忽又道:“是了,外祖父也是六年前过世的。”
宁夫人张嘴刚要回话,话到嘴边时她顿了一下,又点点头说道:“正是,那一年,对你我来说,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傅真留存的记忆里对宁泊池老爷子过世的时间较为深刻。他是在那一年的六月走的。那一年他也不过五旬出头,向来身强体健的他却在那年的四月突然之间病倒了。
“外祖父是什么病?”
老爷子的后事全都是宁夫人和掌柜们安排的。傅真对这些并不很清楚。
何况原先她身子不好,老爷子不肯让自己去看他,不愿过了病气。
宁夫人凝眉:“他是在码头接货的时候,遭遇了一场意外后落下的病。大夫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常常突然晕倒,然后总是呕吐,十里八乡的大夫都请过了,各种药方都试过,但是都没有用。”
“呕吐?”傅真支起了身子,“会不会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