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且手段还这样厉害。
他眼前不知怎么就划过了前番在白鹤寺夜里出现的、用匕首来试探荣王父子的刺客。
那刺客是谁?至今都没有定论。
但那把匕首本来应该在梁宁手上的。
这件事情很奇怪。
跟禇钰背后这个人同样奇怪。
不是吗?
这层不安感使他心绪浮动:
“连冗!”
正在倒茶的连冗被这突来的一声惊得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出来,还几滴落在徐胤衣袍上。
徐胤却浑然不顾,如海的目光望着他:“大理寺那边,须想尽一切办法下手!”
连冗微顿:“今夜?”
徐胤双层紧抿:“越快越好。”
他无法想象被逮去的护卫落在对方手里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虽然这些人每一个他都很放心,不会有任何人将他泄露出去,可这暗中的人他却不能不防。
毕竟,他连死去了六年的梁宁年手上那把匕首都能找出来,那么一切都不好说了!
……
也不是没有同时在一间房里睡过,但今天夜里的傅真看着心安理得坐在灯下看兵书的裴瞻,却尴尬到做什么都觉得刺挠。
她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姑娘啊!任谁看到这么个大小伙子大晚上地就坐在自己眼前,披着袍子,露着脖子,都没办法淡定的吧?
宁夫人给她打造的八步床很大,那也大不过一间屋子去,他就坐在帘栊下,这进进出出的,影子老在眼皮底下晃悠,想看不见也不成!
何况傅真当初刚进门的时候,还被他忽悠着接下了这劳什子中馈,白天她都忙自己的事儿,晚上舍不得得负起主母责任。
是两人一东一西,中间只隔着条案,这就更让人坐不住了。
看了几页帐,不知怎么的,纸上的字全都变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