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真盯住一动不动的梁瑄,一会儿后掌灯凑到跟前看起来。小屁孩的脸蛋可真是吹弹可破,让人想捏一把。你再看那长睫毛都跟扇子似的——噗噗地扇着风。
傅真直腰:“那伱这意思是,今儿就让他睡这儿?”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只能作此下策了。毕竟他太沉了,换个地儿也怕招来他别的不适。”
裴瞻满脸诚恳地说道。
傅真两眼睨着他,心底下冷哼声已经起来了。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你得留下来照顾他?”
“毕竟我与他爹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种事情也不放心交给旁人,还是我亲自来比较好。”裴瞻说着在榻旁坐下。
然后他打发门口的丫鬟:“去把我的被子抱过来,别把瑄哥儿给冻着了。”
丫鬟是陪嫁的丫鬟,听到这里立刻去了。
傅真不动声色:“那你呢?你睡哪儿?”
“我无妨,在这里坐上一整夜也可。但如果你可怜我,愿意分我一个脚榻睡睡,我也很感激。”
傅真睃他:“我卧榻之侧不睡人!”
说完她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拔步床。
死样!
果然在跟她玩花招,而且还把瑄哥儿这捣蛋精也给拉扯上了,得!她且等着看他们唱哪出!
裴瞻想拦住她,可他又哪里能拦得住一个成心不亲近他的人呢?
傅真这边帐子刚放下,梁瑄就把眼睛睁开了,他压低声音道:“五叔你怎么不进去?”
裴瞻瞪他:“我要是进去,她能立刻跑回娘家!而且再也不来了!”
梁瑄愣住:“我穿帮了?”
裴瞻冷哼:“就你这点小伎俩,能瞒得过谁?”
梁瑄垮了脸。完了他又摇起裴瞻胳膊:“那怎么办?要是我父亲母亲知道是我导致五婶把你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