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傅真道,“他要的是独揽大权,自然容不得荣王府把他当傀儡。”
禇钰紧紧拧眉:“那他怎么会成为你的仇人?他又对你做了些什么?”
傅真眯眼望着窗外:“我跟你差不多。只不过他对我做的,比起你来更狠毒十倍而已。”
禇钰怔然。
但傅真没有跟他细说下去的意思,她收回目光道:“我之所以救你,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觉得这世上能够少一个人被徐胤所欺骗和毒害,就是多积一分德行。
“宫中的太医虽然还是按时前来诊治换药,但此前经过永平辞医那件事,太医明面上不敢推却,实际上有没有尽心医治你,你自己应该也心知肚明。
“我既然把鲁大夫带来了,那他便全程医治你的病。有他在,你死不了的。
“如今你已经完全恢复了思考的能力,之后该怎么选择,你就自己琢磨。”
说到这里她站起来,重新把面巾带上。
当日在操演场上种下的因至此已经可以结果了。一个人到底得有多深情,才能对摆在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
永平不是个很善于掩饰自己的人,她只是爱装腔作势,她的出身,是根本就用不着让她有必要去装好人的。
可是每个人都能看透永平的为人,可一路跟在永平身后二十几年之久的禇钰却还是一头扎进了这张网里。
二十几年的执迷不悟,能否在傅真摆出的这些事实面前消退?谁特么知道!
如果他还是不肯醒悟,那傅真也只能把当初的那场意外当成纯粹的意外了。
毕竟她也不能把所有的精力和希翼都投注在他禇钰的身上。
房门开了又关,方才还飘荡着她轻缓声音的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禇钰张嘴想要唤一唤,只是他声音还没有吐出来,门外连脚步声都已经远去了。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