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两眼骨碌碌地转了两圈,没吭声。
宫里头,帝后二人正与裴瞻说话。
皇帝把差事给裴瞻安排了,然后道:“你呀,摊上这么个爹,也是够难为了。他最近都忙些啥?还天天陪着你娘赏花下馆子呢?”
裴瞻道:“最近忙着做酸菜。”
皇帝失声哂起来。
“是了瞻儿,”这时皇后一手端着针线笸箩,一手撩着帘子走了出来,浑身上下只那么两三件首饰的她看上去又亲和又爽利,“你那位新媳妇,还没有带来我见见。我听说她很是能干,刘砚这案子她三下五除二就查到了娄照手上,她娘家父母祖上是做什么来着?”
裴瞻颌首:“回娘娘,臣的夫人是前朝皇商宁泊池的外孙女。”
“宁泊池?”
帝后二人相视一眼,皇帝遂道:“原来是他的后人!”
皇后点头,捋了捋针线说:“宁家虽然是前朝的皇商,但也是我朝的义士,当年没有他慷慨筹资,西北抗敌之事还张罗不起来呢。”
说到这里,皇后又问:“那他父族呢?”
“臣夫人的父亲傅筠,原先在礼部任职,却因治家不严,屡屡纵容侧室犯事,臣岳母已经与傅筠和离。
“而傅筠则是前朝太傅傅子钰的族侄孙。”
“哦?”
听到这里,帝后二人又是一怔,“原来是傅家的女子!”
皇后道:“宁泊池的女儿竟有这等魄力,倒堪为我朝女子的榜样。这么说来你媳妇儿能干也是有渊源的了。”
裴瞻扬唇垂首:“娘娘谬赞。不过,臣对夫人,倒是从头到脚无一丝不赞赏。”
皇后啧啧几声:“瞧你那小样儿,得了,这是又一个裴昱来了!”
说完她眯着眼睛往手上的鞋面上扎了几针,又道:“赶明儿带来我瞧瞧,等我赏点什么给她,以后就没人敢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