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地上的空坛子算起来却不止两三斤。
当然,郭颂他们将裴瞻扶上马车后,如今已然不能沾酒的傅真自己也吐了,找店家要水漱了口,吃了桌上两碗豆腐脑,这才回府。
她以前是能喝酒的,一顿两斤,不在话下。
今夜是实在忍不住,气氛都到那儿了,不举个杯子好像都对不住说出口的那些话。
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裴瞻这家伙也太心急了,就那么会儿的功夫喝了那么多,这一来合着她的求婚是白求了。
裴家这边,郭颂在门外守到日上三竿,忽听得屋里边传来裴瞻一声大叫!
他立刻推门走进去,只见裴瞻赤脚站在地下,寒着一张脸看着自己:“我怎么会在这里?!”
郭颂着实愣了半晌:“您醉成那样,这是您自己的屋,您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裴瞻表情难以形容,他像根柱子一样站了片刻,旋即打开衣橱找衣更衣!
手忙脚乱的同时,他问郭颂:“你昨夜可曾看到傅小姐?我是从哪里回来的?傅小姐走前说过什么?”
他记得傅真昨天夜里来了豆腐铺子,他们还说了许多话,关键是他记得傅真向他求婚……
这特么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竟然不能确定!
后面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那应该不会是他做梦吧?
裴瞻悔青了肠子,想他活了二十年没有一次误过事,此番却在至为关键时掉了链子!
她昨夜跟着笛声前去会了徐胤,也不见得就是余情未了,他如何就那么快灰心丧气,要了几坛酒喝?
她若是当真有留恋之心,又如何还会跑过来见他呢?
真有留恋之心,也不用等到今时今日才流露了!在白鹤寺里误入徐贼房里时,她不就该动情了吗?
郭颂看他这般失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