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件事是误会,但那些流民呢?”严叟摇了摇头:“方才我还有一点没来得及说——峦城的粮价上涨了,就在这一个月之内,比之前提高了至少三倍,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粮价与民生息息相关,正常来说地方政府官员会密切关注。沧州是产粮大州,去年以来风调雨顺,粮食充足,粮价本来该平稳微降,但结果却是正好相反。
这一下,就连先前跟严叟顶着干的庄、赵两位老板,也都不淡定了。
“严老板的顾虑不无道理。”赵老板迅速理清了思路:“我们愿意听您的建议,尽早出货返程。您在这峦城人面广,能否麻烦您帮忙牵个线,帮我们手里的货,寻个厚道的下家?不求价格能有多高,只不要落井下石就好了。”
这个要求其实不过份,严叟点了点头:“我这就去联系,只是眼下形势如此,只怕城内商户百姓也是人心浮动,我只能答应你们尽力而为。”
“多谢严老板了。”众行商抱拳道。
严老板走后,剩下的人也都坐不住,一个个也纷纷跑出去,打听消息找卖家,总之不可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洛千淮也跟着墨公子出去转了一圈儿。经过城门口搭建的那片供流民暂居的窝棚时,她因为好奇多看了几眼,就有几个孔武有力,怎么看都不像流民的人,抱着膀子走上前来。
“看什么看!”其中一人露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待的地方!”
另外一个脸上抹着两把灰,但面相却儒雅得多的男子则拍了拍前者的肩,温声说道:“此处脏乱,二位若是有心帮忙,就请带些粮食跟钱财过来,多少能接济一下咱们这些苦命人。”
洛千淮眨了眨眼,尚未说话,墨公子就将她护到了身后:“诸位误会了,我们夫妻也是初入峦城,闲着无聊出来转一转,并无冒犯各位的意思。”
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