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暴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纵然对方是酷吏又如何,大不了杀人之后一走了之。
他们望向严叟,只待雇主发话,便欲有所行动。
“都住手,住手!”严叟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他大步跨到众人之前,伸手去拦那些怒气上头,意欲与兵丁抗衡之人。
严谦赫然也在其中,他年轻气盛,又是第一次出来行走,哪里能忍下这口气。
“你们可是不想活了?”严叟扫视着众人,目光最后落到了自家侄子面上:“敢跟官府对抗,那是要杀头的罪!”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众人心中的火。
严叟转身,换了一副笑容,向着两名税吏点头哈腰:“小人断没有抗税的想法,先前只是多嘴问了一句,并无他意。三税一就三税一,还望两位大人开恩,饶过小的们这一回。”
那税吏便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早这么着,不就没事了?”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些税丁退下去:
“但先前你们的人,说了些目无王法的话,真要论起来,都是下狱流放的大罪——但谁让我们心善呢,很多事其实都可以通融,只是听见的人不少,要想都摆平,也并不那么容易.”
“我省得,省得。”严叟的笑容滞了滞,回身与众人商议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上便多了两颗麟趾金。
那税吏接过,放到口中各咬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严叟的肩:“下一次再过来,要是还轮到兄弟在这儿,可以作主少收一点。”
“多谢大人。”严叟苦笑着应了,心道此番做了赔本买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但这话他也只敢放在心里,面上半点也不敢露,生怕对方再度发怒,将东西全都没收了去,那时就是血本无归了。
车队进入峦城,除了洛千淮二人之外,所有人都是垂头丧气。
严叟带着大家住进了一家脚店之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