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姓洛,夫人自姓景,虽是幼时相伴长大,但毕竟并非亲姊弟,自然也不敢与侯爷攀亲带故。至于这份大礼,小子更是愧不敢受。”
他这般说的时候,洛昭也跟着站了起来,将先前那个长条的匣子也扔到了案几之上:
“我阿兄的话,便是我的意思。你送的这把剑确实不错,但我才刚刚学剑,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还请侯爷收回。”
墨公子垂着眸,冷白的面上一派淡然,唇角微微抿着,完全看不出喜怒,声线却依然低沉如冰泉泠泠:
“姓氏之事,本是岳丈掩人耳目之法,事实如何,你们与吾妻皆是心如明镜。而便真是收养,有了那些年相互扶持的经历,叫一声姊夫也是应当应份,否则那日回门,你们也不必勉强开口。”
眼见洛萧的面皮已经泛红,墨公子又继续道:
“我本以为,二位皆是通透明达之人,不至于为了一个称呼与些许俗物,便如此矫情作态,现在看来,也许是我错了。”
洛萧到底年轻,脸已经彻底红了。他看了看满心不以为然的洛昭,低声道:
“之前是我想左了。但无论如何,这份礼都太过贵重。您与阿姊新婚,虽则已然出仕,但也处处都需用钱,所以这间铺子,还是收回去的好。”
那匣中所藏之物,正是位于西京东市后街之上,一家古玩店“知本斋”的契书。
洛萧昨日,已去知本斋实地看了一回,见那店铺上下两层,自外而内,皆是以上佳的紫檀木搭建雕琢,富贵之气沛然充盈,内中所售之物更是少见的珍稀书画摆件,门前更是车水马龙,进出之人各个衣饰华贵,一日流水少说也得有个百金千金。
若非契书就在他手里,他完全想不到,这间店铺背后的主人,便是襄侯虞楚,更想不到,他竟会将这间有钱也买不到的旺铺,转赠给自己。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