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贺被墨公子这般阴阳怪气地抢白了一回,面色便有些不豫。但对方说的都是正理,又半句都驳不得,只能强行忍了这口气,在辈份上找补:“楚侄说得不错,为叔确是时时刻刻感念君恩。闲话少叙,只说侄媳既然有此才学,今日便替我来做这个评判如何?”
“噗嗤!”厅中有几位小娘子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本世子的话,有何可笑之处?”虞贺瞬间沉了脸。
方才发笑的小娘子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身材高挑模样飒爽的站了出来,朗声道:“世子久不在西京,怕是误信了传言。”
她一边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儿就瞥向了洛千淮,含笑说道:“这位景大娘子.不,是新出炉的襄侯夫人,擅长的可并非是寻常女儿家的才艺,而是什么半吊子的医术,听说日日都抛头露面,为那些贩夫走卒瞧病呢!”
她的话音一落,在座的小娘子大都优雅地以袖掩面,低声地笑了起来。
“哦?”昌州王妃的面上的笑意就变得极淡:“原来是竟是个走街蹿巷的医婆陛下多半是为了襄侯的身子,才挑中了她。”
她自己出身于昌州的着姓大族,虽然跟西京权贵无法相比,但骨子里对于出身血统尤其重视,打心底就看不起寻常百姓,更不要说还是个低贱的下九流医婆。
这些冷嘲热讽,洛千淮根本就全不在意。她一边剥着一只烤青蚶,一边琢磨着系统的任务,面上自是一派云淡风轻。
这副模样落在虞贺的眼中,却是各种可怜可悯,令他愈发心痒难耐,连方才申先生的提醒,章剑宗的威胁,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母妃怕是多虑了。就以景大娘子的这份模样身材,想来便是寻遍整个西京,也未必能找到几个,便是做过医婆又如何,在我眼里,本就比在座的诸位小娘子要强上不少!”
这话说得粗鲁无礼,不仅是墨公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