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概还不清楚,西京城内最大的地下势力隐墨窟,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张显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但面上仍然保持了镇定:“什么隐墨窟,妾从来不知”
霍炫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夫人既然这般说,那我自然是要信的。说起来那隐墨窟在西京盘踞多年,把持了赌坊、暗门等诸多见不得光的生意,甚至还明码标价接单杀人.”
他在此处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历年来虽经过数度清剿,但总是不得其门,没想到就在一夜之间,竟然彻底灰飞烟灭。”
霍炫端详着张显秋完全失了血色的脸,继续说道:“夫人最近因为瑜儿的事,悲恸成疾卧床不起,欲在家中闭门休养半年。不妨就趁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做成这等事?”
张显秋听到“闭门休养半年”这六个字,便已知再装无益。
“夫君都已经知道了?”她冷笑着说道:“那你便该清楚,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瑜儿!”
“他死得不明不白,连名字都被划出了族谱,牌位也不能供入家祠.这些事你连问都不让我问,连怨恨都不知道要去怨谁!你让我忍,我也听了,哪怕心底痛如刀割,日日滴血他生前只有那么一点儿心愿,我想帮他完成,又有什么错呢?”
她不提霍瑜还好,一提起来,霍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个逆子,险些让整个霍家万劫不复,光为了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这些时间我便忙得焦头烂额,哪想到你竟还不消停,听信了栾葳娘的胡言乱语,把手伸到不能动的人身上!”
“不过是个掖廷小宦早年的外室女,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张显秋的脾气也上来了,硬梆梆地道:
“你现在当上了大司马大将军,外人看着位极人臣风光无二,但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便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