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害怕,但却能强忍着不想叫人担心。对于这般懂事听话的病患,洛千淮从来都不吝褒奖:“大娘子真是我见过的同龄人之中,最坚强的一位了!”
她一边说,一边从薛温手中接过了药,先盛了一勺送入口尝了,点头称许道:“火候正好,温度也适宜,辛苦薛医令了。”
“不辛苦,应当的。”薛温仍是那般恭谨有加的态度:“还要感谢景大娘子,让在下见识到了如此出色的汤方。”
“这方子什么都好,只是肠梗阻.呃,是外关患者在喝下之后,很是要受些罪的。”洛千淮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辛芷韵身上,见她的一张小脸儿再度僵住了,睫毛快速地小幅颤动着,不由微微一笑:
“但是不经这一遭儿,也没法通畅上下。所以辛大娘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辛芷韵是含着眼泪,把那碗汤药一饮而尽的,然后就开始了忐忑不安的等待。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先前被针灸压下去的痛楚便又都回来了。她脸色青白,咬着牙强行受着,并没有呼出一声。
但很快,她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腹内忽然传来了强烈的,如同尖刀刺入后又搅动般的剧痛,远远超出了她能忍受的程度。辛芷韵的额头鬓角,渗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珠,口中难以抑制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嚎哭之声。
她这般痛苦失态,令室内除了洛千淮以外的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怎么会这样?”文溥在室内焦急地走来走去,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焦虑之时,已是同手同脚。
薛温比他镇定不少,但也锁紧了眉头:“文郎中还是稍安勿躁,莫要干扰景大娘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内室的门便被人猛地推开,霍琇似旋风一般从外面冲了进来,一眼望见了双手捧腹,痛苦地蜷曲哀鸣的女儿,心中又急又怒,直向着坐在一旁的洛千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