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如此反复数遍,方才勉强压下了心底的那份嫌恶之情,认真地诊起了脉。
辛三爷的病症很容易判断:苔薄脉弱,肾精亏虚。
大概就是因多年以来纵欲过度,导致肾水将竭,自然也无法成功播种。
“如何?”那辛三爷似乎并不会看人脸色,仍是一副讨嫌的模样,甚至还在诊脉结束之后,想要顺便去捏她的手,占点便宜。
洛千淮皱着眉头避过了,并不多说,直接起身行到三夫人的身前,为她也诊了一回脉。
嗯,肝阴血虚,肝阳上亢,多因恼怒所伤,气郁化火,火热耗伤肝肾之阴所致——倒是并不会造成不孕。
也是,嫁了这么个不着四六的花花公子,不怒不恼才是怪事。
“所以三爷现在应是妻妾成群?”
“自然。”辛三爷笑得更为开怀:“夫人贤惠,嫁过来后非但未遣散我前头的那些个通房,还又帮着爷纳了十多房妾室,便连那桂月楼的头牌安娘子,也都花大价钱赎了回来”
洛千淮面无表情,心里却在不停地冷笑。再这么下去,莫说子嗣,就连你自己能不能活过四十都未可知。
但出于杰出医者的职业素养,她还是负责任地多问了一句:“近年来,可会觉得腰膝酸软,力不从心?”
这话一出,三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辛三爷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瞬间便脸红脖子粗,急急地反驳道:
“谁腰膝酸软了,谁力不从心了?你若是不信,爷一会儿就亲自下场,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洛千淮只当没听见那些胡话,面上仍然一派云淡风轻。
“之前的药,绝不可再用了。”她说道:“那药极伤身,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