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越看,脸就越黑。采薇也是一样。
上述种种,每款都算是一整抬聘礼,除了金钱之外,全是些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但你偏偏还挑不出礼,因为按照礼制,该是侯爵聘礼中有的活雁、玄纁束帛跟羊,人家一样没少。
只是景渊最为看重的财帛,却是跟想象中相差太大,怎么都觉得难以接受。
相比前面杂七杂八的内容,写在最后的两行字,倒是让他烦燥的心情,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京郊上好水田五十亩。”
“辅兴坊二进宅院一套。”
卫鹰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差一点忘了装聋作哑,开口骂出声去。
“哎,等一等。”采薇这会儿心里已经被那幢宅子占满了,恨不得马上就拔腿过去看房加收拾入住,见景渊站得像个锯嘴葫芦似的,只好自己开口唤住了卫鹰。
这年头,哪个疼女儿的家里,不是把聘礼全数充作嫁妆,而且还要倒贴上不少的?
“摊上这样的岳家,虞楚未来怕是要难过喽。”虞炟的语气中,满是兴灾乐祸之意,脚下不停地在殿中转了几圈,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亲赐得极好。
因着这嫁妆属于女方的私有财产,只归女方与自己生的子女所有,夫家都无权动用,所以当然是越多越好,方能让自家闺女出阁以后,可以抬头挺胸地做人,不必受到夫家辖制。
“陛下这是要让襄侯入朝为官?”焦作大为惊讶:“不可,万万不可呀!”
“谁说不是呢?”焦作学着采薇的表情,将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引得虞炟发笑不止。
“哦?”虞炟来了兴趣:“朕还是第一次听说,娶妻还得聘礼嫁妆一起出的呢!”
他点头道:“你方才说的并非无理,朕初时确是有所担心。但先帝也曾说过:用人之长,天下无不可用之人;用人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