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何会这么想?”方才说话的那名童子满脸疑惑:“先生素来和善,便是有人犯了大错,他也从不会不教而诛,况且他对您还大为欣赏。这整条船上,他也就赞了您一个人——我们方才还在猜想,您说不定能成为先生的入室弟子呢!”
“咳!”另外一名童子忽然咳了一声,先前还讲得兴高彩烈的那一个立时捂了嘴,显然已经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
“能否成为入室弟子,还要看娘子在后面游戏中的表现。”那名童子表现出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静。
不是喊打喊杀就好。洛千淮现在只想拖延时间。要是能拖过两个半时辰,等到系统成功升级,逃出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她将匕首掩在袖中,气度从容地淡声问道。
“自然是先生的.”先前话多的童子第一时间抢答,却在另外一名童子飞快瞥过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迅速捂住了嘴。
“是试炼之地。”那名童子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洛千淮便跟着二人,坠在最末下了船。到了这时她也已经发现,此刻踏上的船埠,早已不是安波渡的那一个。
比安波渡的船埠略微窄小一些,朝向也有所不同。
更关键的是,借着身边几个接引者打着的灯笼,她隐约能看见二十米方圆的距离,据此判断出此地相当荒凉。
周围没有旁的船埠,没有铺着大块青石板的港口观路,更没有安波渡那样川流不息的人流,通宵营业的脚店食肆与妓馆。
月亮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又正逢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段儿,洛千淮便是圆睁杏目,也看不透前方的黑雾。
所以在她昏迷不醒的几个小时之内,这艘船已经起航,顺流而下不知行了多少里,早就已经远离了咸阳原。
洛千淮很不喜欢这种被迫离家的感觉。但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