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娘子是大司马的长孙女,其父虽非嫡出,但也颇有才干.”
“焦令监也以为,这霍贞……配得上母仪天下?”
焦作听着虞炟语气不对,连忙跪了下去:“立后乃国之大事,当由陛下与百官议定,老奴不敢妄言。”
“别的暂且不说,霍贞比朕年长了足足四岁。”虞炟冷笑道:“朕对霍家的信任还不够多吗?入宫骑马,剑履上殿,见朕不拜,连先帝亲自下令流放的嫡子朕都赦了回来,重新委以要职——可他们还不满意,竟还敢肖想皇后的位子!”
他在殿中迅速地踱了一圈,只觉得心中火气越烧越旺:“焦令监。你说要是有一天,这位霍皇后生了皇子,那朕是不是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落地,整个殿中侍奉的宫人全都跪下了。焦作的瞳孔猛地一缩,伏地道:“陛下.请慎言!”
“慎言?”虞炟根本没有看那些吓得战战兢兢的宫人,冷笑着道:“先前朕对大司马是言听计从,便是左将军几次入宫进言,朕也都只当成耳边风,可他是如何回报朕的?”
“加重了朕的课业,反复推迟朕的观政时间,就连先前五日一次的朝议,都不再让朕参加——你说,他这是怀着什么心思?”
“陛下半年前罹患风寒,拖了好几个月才好,大司马方才增加了武功与箭术两门功课,应是为着您的身体着想。”焦作犹豫着说道。
“朕又不是体弱的童子!”虞炟发作了一通,心中的燥意去了大半,这会儿再回到御案之前,对着画卷反复看了好一会儿,唇边忽地勾出了一丝笑意。
“朕想出皇后的人选了。”他说着,眼光漠然地扫过下方跪着的宫人:“都处置了吧。”
那些宫人们虽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命运,但仍抱着一丝侥幸,此刻听到了最终的判决,几乎都是瘫在了地上,被门口的卫士堵着嘴拖了出去。
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