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有秘情要奏,陛下不妨听一听他的话,以免伤了臣子效忠之心。”
虞炟略一思索,便应道:“叫进吧。”
楼智平一进殿门就跪了下去,直接脱去高冠,伏地叩首:“府库无钱,皆因臣无能辜恩所致,臣无意砌辞狡辩,愿听凭陛下处置!”
他已过了不惑之年,额上已生出缕缕华发,冠带一去,就显得极为清晰。
他这般伏地请罪,虞炟方才心底的那股子郁气便消了大半。
“起来吧。”他说道:“大农令此来,若是只为请罪,那便大可不必。朕尚未亲政,多有倚赖楼卿之处。朕已经反思过了,方才大司马说得不错,天子无私事,又何必在意内库那些许财帛。”
“陛下聪敏睿智,仁厚爱民,实是大豫之福。”楼智平真心诚意地称颂道,然后方才依令站起身来:
“陛下。”他说道:“今日臣特意独自请见,非止为了谢罪,而是另有要事,欲向陛下禀明。”
虞炟此刻已然心平气和,微微颔首,示意他直接说。
“陛下可还记得,先帝在时曾下令,允天下罪人折钱抵罪?”
虞炟点头:“朕记得折罪银乃是由府库代收,年底解入少府充为内帑。”
“陛下说得不错。”楼智平嘉许道:“自先帝下此诏令之后,二十余年间,府库共代收折罪钱共计黄金五万零六百二十斤,平均下来,每年也有两千余斤。”
“这笔钱虽然不多,但一来开了罪囚改过向善之门,二来也多少增加了府库收入,乃是先帝施行的德政之一。大农令今日特意提及此事,可是对此政有何异议?”
说到后面之时,虞炟的声音渐渐变冷。
“陛下误会微臣了。”楼智平连忙解释道:“臣今日来此,是因为有人主动上缴了大笔折罪银,共计黄金二十五万六千饼,也就是十二万八千斤”
虞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