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崔家也不便迁怒,只是开药的时候要好生斟酌,莫要把人给吃坏了.”
“阿翁,其实”洛千淮刚想解释一下崔九已经有所好转,但景渊却一摆手,打断了她。
“医者贱籍,这个姑且不论。单说行医,谁能保证包治百病?你便是医好了一百个病人,但只要医死了一个,那便是大麻烦,只看看你阿舅前些年的遭遇就知道了。这儿又是西京,遍地权贵,真要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阿翁也救不得你。”
景渊说得其实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洛千淮受过前世的教育,对于救死扶伤有自己的一套理解,并不会就此止步惜身。
“阿翁的话,我听明白了。儿可以保证,若日后真有那一日,都绝不会连累到阿翁。”她淡淡地说道。
“这是连不连累的问题吗?”景渊自觉一片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话语中也带了薄怒:“总之你近日都不要再私自出门了,只管在家里安心待嫁!”
此言一出,屋中人除了景渊自己之外,全都愣住了。
“阿姊要嫁人了?”阿芩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用力咽下了口中的一大块糖醋鱼,好奇地问道:“可是上次那个日日都有糖饼吃的崔家郎君?”
采薇也怔怔地看着自家夫君:“崔家那边已是把话挑明了,没瞧上咱家大娘子.”
洛千淮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迅速地恢复了冷静。大概是因为对渣爹彻底失了望,所以他做出什么选择都觉得能够接受了。
她拍了拍坐在侧后方的星璇,后者的手已经用力地攥成了拳,显见是气得不轻。
“阿翁这次又要将儿许给什么人?”洛千淮问道,声音并不高,却含着一丝凌厉。
提起此事,景渊立时便忘了方才那点子不快,露出了堪称慈祥的笑容,对着洛千淮说道:“茵茵幼年时,曾有个方士上门来,提及你的命格贵重无比,必能显赫门庭。当年我一直没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