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便无需过度谦逊。”崔孝贲的目光在她面上打量了一圈儿,又与崔夫人对视了一眼,也不待洛千淮再说话,直接沉声问道:
“你家中有长辈在长陵邑行医?听说是继承了柳老郎中的霁安堂?”
不过是出来看个诊,难不成还要查祖宗三代?洛千淮在肚里腹诽了几句,面上却恭声应道:“正是如此。”
“柳老郎中的医术确是不俗。”崔孝贲叹了口气:“当年曾救过我一好友,可惜天年不永。景大娘子青出于蓝,此番若能令九郎重新起立治事,吾必有重谢。”
“小女必会尽力而为。”洛千淮说道:“至于能治到何种地步,还是要尽人事,听天命。”
“如此,便拜托景大娘子了。”崔孝贲说着,便转身对崔夫人道:“近日宫中事务繁杂,我也是接到消息,抽空回来看一眼,这便回去了,晚上夫人不必等我。”
“夫君尽管回去,一切有我。”崔夫人笑语晏晏地将他送出了门。洛千淮也想要告辞,却被她牵了手,一路带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
女使奉上了煮得五味陈杂的茶汤,洛千淮略略闻了一闻便放下了,实在是受不得那股子浓郁的汤料味。
“我一见你,就觉得面善。”崔夫人笑着说道。
“是吗,倒有不少人这般说过。”洛千淮尬笑着回道。
宫中的消息这会儿已经传了回来,崔夫人当然知道景渊已经无碍,心中其实还略有些失望。
在儿子脚上恢复知觉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位景大娘子给九郎纳进门儿。
她有这么一手好医术,无论是帮着九郎诊治,还是帮着其他府第的女眷诊治,都对自家有利无害。连带着先前救了丰安侯的那份恩情,也都能落到崔家门楣之上,实在是一桩好买卖。
自家夫君虽然也是天子近臣,但素来生性刚直,若能借着这个由头跟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