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教九流贵贱不等,总有些有见识有眼光的,到时候引人遐思事小,招来祸患事大。
比起她想在这个世界做的那些事,衣饰外物,本就不值一提。
想来采薇也是个谨慎的人,应是怕人误会便宜老爹手脚不干净,以致罪上加罪,所以有所顾虑。
她点了头:“薇娘只管安排便是。”
梳了垂鬟分肖髻,上面只插了几枚小小的素金梅花簪。穿上了娇嫩的鹅黄色上襦,配了鲜艳的葱绿色裙子,再加上一条缀了不少细小米珠的绣花腰带。
采薇本想着再为她擦些脂粉,但细细打量了一番,却是笑着放下了。
“大娘子肌肤光洁如玉,眉如新月,唇若丹朱,原不需这些脂粉。”她从芦儿手中接过了一袭樱粉色的缎面斗篷,很爱惜地抖了开来,披到了洛千淮肩上:
“这原是宫中贵人赐下的,我一直没舍得穿,瞧瞧,也就是配了大娘子这般花儿似的容貌,才不算是辜负了它。”
马车在西京城里跑了好一会儿,从北一直插向东南。洛千淮几次三番地打开车帘,看着外间热闹的街市,心情渐渐变得平和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不济还有系统在呢!说起来眼下的烂摊子也有它的一份,若是没进宫去玩那什么冒险游戏,便宜老爹还不会变得这般面目峥嵘。
这般想着的时候,她忽然感觉似乎有谁在注视着自己,待凝目寻时,却又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墨公子放下帘子,收回了视线。
他身处矅星楼最顶层的雅室之中,另有一位五十余岁,玄衣高冠的男子,正端着茶盏,细细地品着。
“好茶。”他咂着舌笑道:“公子怎知老夫最爱这苦荼一味?”
墨公子亦回转身来,举杯轻啜一口:“楚蒙张公照拂多年,岂能不知张公的喜恶?此茶虽然难得,但楚已派人去蜀地置了茶园,专门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