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若梦。
“蕞尔小国,竟敢下毒害朕!朕誓灭之!咳,咳咳!”他猛地坐直了身子,再次咳出了一口黑血,顿觉眼前发黑,身子发软。
薛温见状,连忙自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将瓶中的药物喂入了虞珩口中。
他本不欲喝这种来历不明之物,但薛温在他两侧的颊车穴上轻轻一按,他的嘴便无法合拢,只能将整瓶药水全都咽了下去。
“陛下勿忧。这是三百年的老参吊的汤,可以提神吊命。”
薛温说完,便退到了一旁。
虞楚缓缓上前,以手加额,极为郑重地跪了下去,行了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大礼。
人参皂苷的效果极佳,虞珩的精神已经好多了。他望向外殿,聂希不过是到门口传话,照理说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此时那殿门却仍然关得紧紧地,没有任何动静。
“陛下不必担心。楚今日来此,并非欲对陛下不敬,只是想请陛下下旨,昭雪征和元年巫蛊一案。”
虞珩的目光瞬间冷凝:“戾太子弃父子之情,诅咒朕躬,兴兵谋反,早已证据确凿,相关人等皆已坐罪论处,朕肯赦你之罪已是网开一面,竟然还敢妄生他念?”
“陛下。”墨公子自怀中掏出几张帛书,双手呈了上去:“当年之事疑点甚多。以陛下之英明神武,岂能毫无察觉?楚自出生以来,遭遇过无数次刺杀,若非祖宗保佑,绝无可能苟活至今——若是当年之事真无隐情,又岂会有人孜孜不倦地想要斩草除根?”
虞珩看着手上的几张证词,确实都是当年的知情人所写,对很多本来没有确定的细节说得清清楚楚,也各自签名画押,印上了红通通的指印。
“江澄,虞恪,还有废后陈氏一族?”他嗤笑一声,将帛书随便地扔了下去:“江澄早就被戾太子于乱军中所杀,虞恪日前谋反已被镇压,朕已下旨传首九边。至于废后陈氏一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