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被锦缎包得严严实实的柳叶小刀。
做完这些,她又从怀中摸出了针囊,铺在了榻侧的案几上。
“若是我不来,他应该熬不过今晚。”洛千淮如实说道。
她随身带的装备,证实了她医者的身份,极大的提升了小宫女对她的信心。
“那现在阿衡还有救吗?”她问得小心翼翼。
“若是晚上烧能退下去,应该就没问题。”洛千淮也不敢保证:“尽人事,听天命吧。”
罩房内本没有点任何灯烛。为了方便她清理伤处,小宫女壮着胆子去正殿拿了半截白蜡,胆战心惊地在一旁照明。
洛千淮用手术刀和针将化脓处挑开,剔去腐肉放尽脓血,再用酒精消了毒,敷上玉红膏。
这一系列操作肯定不会赏心悦目,味道也相当难以形容,连那名与小宦交好的小宫女都别过了头不忍看,但洛千淮从头到尾,神情都始终如一的淡定自若,仿佛是在清风朗月下素手烹茶,娴雅从容。
伤处全部处理好,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候要是能再有一碗专治杖后瘀血内攻的大成汤服下,效果必然更佳,可是此时此地,也不过就是只能想想。
洛千淮细细地查验过袖中的药品,忽然看到了一个极小的荷包,不由信心倍增。
荷包里是二十片切得极薄的百年老参片。
治跌打损伤,昏沉不醒,独参汤有奇效。
她先取了一片放入那小宦舌下,又数了五片交给小宫女去煎汤灌服。酒精方才已用了大半,她将剩下的兑了水,给那小宦擦了身体。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将放亮。小宦到底年轻,体温渐渐地降了下来,那小宫女再看着洛千淮时,满眼都是感激之色,再没有了半点敌意。
她像倒豆子一样,把洛千淮想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个干干净净。
这座宫殿不是别处,正是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