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湖。只是若是令表兄不弃,我这里倒是有另外一条路子指给他。”
洛千淮明白,章庆能说出口的路子,定然不寻常,但她却并不想多欠他的人情。
“表兄年纪大了,早已过了习武的年纪。经此一事,他也该吃一堑长一智,知道何事可做,何事不可为,倒也无须章剑宗为他费心。”
章庆知她看破了自己的爱屋及乌之意,当下便微微一笑:“令表兄资质不错,只是年少时磋砣了岁月。但古语有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有一位忘年交,当年也是弱冠之后方才习武,后来亦成了一流的高手。洛大娘子当可信得过庆的眼光,令表兄的资质极适合修习我那位友人的武学,只要你肯点头,庆愿意代为引荐。”
洛千淮知道他所言不虚,但还是没给准话:“待我改日见了表兄,问过他的意见再说。”
正月十六是新年首次大朝会,所有官员,包括在京的王室宗亲全都穿着簇新的礼服,在建章台上山呼朝拜,行三跪九叩大礼。
正常来说,接下来,便是要听皇帝御制的新年制诰,其中包含了新年贺辞,纲领性的工作计划,以及一些加官进爵的恩典。
总之从皇帝到百官,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该是面带笑容语气和煦的——可那都是从前,并非今日。
陛下突如其来的暴怒,搞得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就在这西京之内,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么一个藏污纳垢的所在!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啊,不知将多少良善百姓逼入了兽口,至于其他蝇营狗苟的肮脏交易,更是不计其数!”
“朕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他的目光在一干紫袍重臣身上冷冷扫过,所有人都垂下了头,无人敢与天子对视。
“国朝一年的岁入才80万金,可那醉金窟呢,仅仅一个晚上查抄的赌资,就高达20万金!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