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金大郎君是金侍中的独子,这邢霆到底又是恃了什么底气,才能这般不把人放在眼中?
又或许,这只是他的一时口误罢了,想来只要不是个蠢的,自然明白该如何去做。
金含被带到堂上的时候还是一脸倨傲:“邢大人初到长陵邑,真该好好整顿一番下边的刁民,连本公子的人都敢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你赶紧派人去将那霁安堂给封了,将里面的人全都定罪下狱,这件事本公子就不再与你计较了。”
不是说江洋大盗吗,怎么又跟霁安堂有关?白铭的手心里就捏了一把汗。
他跟洛大娘子好歹也打过几回交道,虽是看在前任霍大人的颜面上,但这小娘子生得漂亮又知情识趣,就是前几日还给自己跟手下人都送了年礼,给自己的那盒年糕看似普通,实则内里还夹了十片金叶子,应是答谢自己之前的照顾。
“霁安堂不是今日开张?”他一时竟忘了自己的处境,下意识地开了口:“莫非是有江洋大盗盯上了他们,欲入内劫掠贺礼?”
“呵。”金大郎君冷哼一声,连眼角都没往他那儿扫一下:“就是霁安堂的人勾结匪类,当场袭击本公子,本公子与这位张少东家都是人证,大人还不赶紧下令抓人?”
白铭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他与洛大娘子非亲非故,没道理为她去得罪金大郎君,当下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望向上首的邢霆。
邢霆的唇角不动声色地微微勾起。
“本官受命治理长陵邑,若真有胆大包天的不法之徒,必不会轻饶。但在此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处理。”
他也不待金含开口,陡地抬高了声音:“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既不报名,也不下跪,置朝廷法度于何地啊?”
俞虬之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位可是金侍中的独子金大郎君啊,你不下堂相迎奉茶已是十分无礼了,竟然还想让人报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