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折正要去点那鞭,人群之中忽然挤进了十几个人来。
为首的是一个贵公子,头上戴一顶金灿灿的华冠,身上披着一件淡黄色的狐皮袍子,容长脸,眉骨高耸,一双眼睛斜斜上挑,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在他身后半步处跟着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头上插着青玉簪,身上披着灰鼠皮大氅,生着一脸文弱之相。
在场之人均不识得这位贵公子,但却有不少人认得后面那一位。
“那不是回春堂的张少东家吗?”
“是他没错。前阵回春堂因着高良受了牵连,本以为他们会对霁安堂生出罅隙呢,没想到张少东家还亲自光临了,胸襟不可谓不广博。”
“咦,我怎么记得,那回春堂背后另有门路,听说在西京那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难不成他跟着的那位便是.”
“那位公子一看便非常人,只看腰上那块玉佩白腻莹润,便价值千金,在今天这个时点莅临霁安堂,只怕不是道贺这么简单吧?”
金含的下颏抬的高高地,迈着端整的四方步走到霁安堂前。他的身形比文溥至少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睨下来,显得相当无礼。
今日是霁安堂的好日子,来的都是客,文溥没想计较这些。
“欢迎二位前来观礼。”他抱拳笑道:“眼下吉时已至,还请贵客稍候片刻。”
他这般说了,谭非立即走上前来,欲引金含与张少东家至侧面观礼。
金含淡灰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手一掌,便将谭非拍得连连倒退,靠着星九及时出手化了劲力,方才没有摔倒在地。
饶是如此,谭非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丝鲜血,显见内腑已受到了震伤。
洛千淮看得清楚,目光便是一凛。她正要上前分说,文溥却先一步站了出去,将她的身子严严实实地挡在后面:
“今日是霁安堂开张的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