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娘子聪慧。安陵邑的富户白家的独子,两个月前染了病,请了不少郎中,却治越严重。眼看着人都要不好了,不得已张榜许下重金求天下名医。洛大娘子应榜而来,无论能不能治好,都没人能挑出半个不是来。”
洛千淮现在所住的地方,是安陵邑的慕云楼最顶级的上房,同样是墨公子的私产。
吃过了掌柜安排的丰盛朝食,她便让人指了路,径自向白府而去。
白府是世代皇商,接了宫中织品采买的活计,俨然称得上是大豫丝织业的龙头,其家中之豪富根本不必细说。
安陵邑中无人不知道白府,洛千淮轻而易举便找上了门。
“我是医者,因见贵府张榜求医,特意前来看诊。”
应门的家丁见她这般年轻,又生有殊色,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方才说道:“小娘子莫不是专程过来说笑的?”
见洛千淮面露不解之色,他说得更加来劲儿:“且不说女子行医本就少见,近日应榜而来的名医多了去了,哪个不是上了年纪的?小娘子不过及之年,就算拜了个神医当师傅,又能学得了几年医?”
洛千淮皱眉:“贵府的榜文上,可没有性别年龄的要求,可见方才这些话,乃是你自作主张。医道无疆,达者为师,并不拘泥于形貌,你便将我这番话,说与能作主的人听,以免耽误了贵府小郎君的救治。”
那家丁其实也不想令这样娇美的小娘子失望。听她说得这般胸有成竹,便也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转身入府通报。
白府上下仆役众多,一介家丁能见到的,自然不可能是家中主人,而是外门上的白荆白管事。
这白管事现年四十多岁,虽不是白家人,也曾是跟着白家家主走南闯北过的,算是家中忠仆,因而得以冠上白姓。
听家丁转述了洛千淮的话之后,他虽然动容,但仍有些犹豫。
家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