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智平是主管农商的最高长官,议定酒水的价格这等小事,虽是杀鸡用了牛刀,却也没人敢挑出半点不是来。
当下众人便纷纷应是,殷勤地将楼智平请到主客之位,换了案几杯盏,请他品酒。
北狱位于西京东北角,旁边就是北军驻地,安防根本不用费心。
入夜之后,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一片昏黄。几个用斗篷遮了头脸之人,出现在北狱大门之外。守门人早就得了吩咐,接了信物并不抬头看人,直接将他们放了进去。
永安翁主从被关进来起就没消停,一会儿大骂唐湛离间皇家骨肉亲情,一会儿高喊着要去面见陛下分辩,可惜她被关在北狱最深处的牢房之内,便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谁来答理她。
铁锁被打开,有人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韩敏儿缓缓抬起头,就见那人摘下了沾了积雪的兜帽,露出了一张清冷俊逸的面孔。
“解忧公子?”韩敏儿惊讶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想过所有可能来看她,或者要来审讯她的人,独独没有想到过解忧公子。
这里可是守卫森严的北狱,除了陛下与绣衣使令,旁的人就算使了再多的钱,也别想进来。
解忧公子不是个江湖游侠儿吗,怎么可能有这般能耐,无声无息地进入这里?
墨公子没有答她的话。他从怀中取出了得自洛千淮的那只香囊,展示给韩敏儿看:“这香囊内部,绣了两个字,分别是泽与敏。”
他还没说完,韩敏儿便一把抢过了那只香囊,紧紧地贴在心口部位,泪水潸然而下。
“这只香囊,是你绣的,亲手送给了心上人。”墨公子叹了口气道:“可惜他娶的是别人,不是你。”
“那又如何?”韩敏儿抬头看着他的脸,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不能和我在一起而已。你还年轻,不明白这世上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