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只想自在地做个医生。他虽然并未言明,但也决定等闲不再去打扰她。
可今夜她又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宁愿甘冒得罪永安翁主的风险,来到这个死地来营救自己?
墨公子心中思绪如潮,脚步声却伴着笑语停在了轻纱帐前。
“妾来迟了。”韩敏儿的妙目自他身上扫过,焕发出奇异的光采:“公子可等得急了?”
玉手纤长,长长的指甲上染着胭脂色的蔻丹,就那么向着墨公子的面抚摸过去。
墨公子忽然就剧烈地咳喘起来,未待那手抚到面上,便猛地吐出了一口暗紫色的血,喷了韩敏儿满手不说,还溅到了她的衣衫上。
强行逆运内息,将那药的劲力硬生生地逼出大半,墨公子此时体内已经是翻江倒海。
这不是他事先想好的预案,也从没有想过要以伤损身体为代价,去救什么人。
只是事到临头,也唯有如此,方能制造混乱,助她出逃。
墨公子这会儿不用装,便已经面如金纸,唇边汩汩地血流不止。
这般惨状,韩敏儿也曾经见到过,但那都是在她得偿所愿即将腻味之前,所以也从没在意过。
“来人,速传孙侍医!”她冷冷地看了看床上的人,心中不无怨怼之意。真想不到,被葳娘夸上天了的解忧公子,竟然虚弱到了这个地步,便连一点药物都经受不起。
若非他这副模样她实在喜欢,此刻早就将人一刀两断,以解败兴之怒。
洛千淮与柜中之人,都看不到纱帐之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随后而来的混乱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侍女端着水盆素帛一波波地进出,上面染的血迹触目惊心。
“翁主。”孙侍医摇了摇头:“此人根基早已败坏,想来之前也是靠了常年吃的补药吊着,方才误导了小人诊治。”
“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