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人已得到消息,公子好端端地颇受礼遇,便是卫苍他们,既然对方肯给予吃食,想来也无性命之忧。与其行险打草惊蛇,还不如等孟剧和卫营主带人回来,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她其实就是不想沾手此事。严格算起来,墨公子被永安翁主掳去,和她迫入伙认了个主上,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不同。
都是在实力的不对等之下,被迫做出的选择。
只是人心有偏颇,放在她自己身上,就是有半点反抗都十恶不赦,换成墨公子自己,就是分分钟都忍受不得,必须得尽早营救以免受辱——凭什么呢?
“卫莲大人。”朱娘与贺清对视了一眼,然后期期艾艾地说道:“其实还有一事,尚未来得及说。就在我们来之前方才收到消息,太常寺的孙侍医被唤去了羽山宫。”
“那又如何?”洛千淮不解其意。
“他孙侍医的名声向来不太好,之所以得到西京诸多权贵青眼,主要是因为他擅长那个方面的药”
洛千淮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朱娘的意思。不就是调配点补益肾元的药吗,她脑中记得方子也不少,算不得什么大事。
“所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朱娘到底是女子,此时已经说不下去了,话的人就换成了贺清:“听说孙侍医的乃是虎狼之药,极为伤身,一般人家并不敢用,但永安翁主并不在意,这几年因此伤的人命,少说也有数十人.”
洛千淮先是愕然,继而怒火中烧。这种不把生命当回事的人,不论是孙侍医还是永安翁主,都令她厌恶至极。
“所以你们急着想把人救出来,就是担心公子服下这种药,伤了根基。”她强压着怒气,尽量保持语气平和。
“大人说的没错。”贺清说道:“公子内功虽强,但对这种药却没什么办法,若是您去得再晚一些,只怕悔之晚矣。”
“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