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周老已经遥遥地见着了她,连连招手让她进屋,又让人送来了热腾腾的茶汤,这才问起了福安里发生的事。
洛千淮只把从婢女环儿那里得到的资料普及了一遍,引起了周老一家惊叹不已,然后才取出了那个匣子。
“这是按舅父的方子配的药。”她的虎皮旗子扯得越来越顺手:“先前也是按照他的医案,治好了张里长儿子的痴愚之症。”
“所以那痴症你真的会治?”周家长媳看了自家公公一眼,半信半疑地问道。
“不尽然。”洛千淮简单地解释道:“也就是巧了,这张家大郎的症状,恰与舅父昔日诊过的一例患者相似。”
“怪不得。”周老点点头:“张家大郎早年,也是乡里出了名的聪慧少年,你既治好了他,那么也算是终生有托。”
洛千淮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误会了:“张里长与我有言在先,我为他家大郎治病,他们不再纠结于婚约之事——所以现在已是一拍两散。”
周老自是没有听见日前洛千淮与他们谈的条件,此刻闻言极为不悦:“这怎么行?过河拆桥,令人不齿!洛大娘子也不用犯难,这事你大父大母是指望不上,但老朽在乡里还颇有几分薄面,待我亲自去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可千万别!”洛千淮吓了一大跳,这好不容易推出去的婚事,她可不想转了一圈又接回来:“谢过周太公的好意,不过小女醉心医学,暂时并无成家之意。”
周老眉头紧锁:“若我没记错,你也接近及笄之年,自当婚嫁,怎么可以任性胡闹!.......”
洛千淮赶紧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匣子,把话题强扭了回来:“方才还没说完,这药是舅父成名的验方毓麟珠,专门调整经络气血,适用于成婚多年未育.......”
“此话当真?”周家长媳霍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直视着她。而她的儿媳则站在一旁,眼圈儿肉眼可见地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