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磕得满脸是血，额头的伤口深可见骨。

“……”

黑袍男孩从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瞧过那个八阶古魔，只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端木耀。

端木耀的磕头举动丝毫不敢停。

“还记得云牧之么？”

良久，黑袍男孩才缓缓开口，发出轻柔的少年音：“老夫八百年大寿的那一天，那孩子送了我一个锦囊，说是他心血来潮为老夫算了一卦，而老夫拆开之后，发现里边是一张纸条，上边写着，要老夫今时今日来到这间山洞。

老夫当时问他，此卦何解？

他当时尴尬地说，他其实也不知道，或许来了之后有惊喜，或许有惊吓，又或许是他算错了，其实什么都没有。

老夫事后不以为然，只当是后辈的胡闹而已，甚至还想着将锦囊丢掉。

但宗主师弟却很认真，说那孩子的占卜天赋非凡绝伦，反复游说要老夫重视这一卦。

于是，老夫记住了这件事。

最终，按照卦象，老夫在今时今日来到了此地。

然后老夫就看见了你，看见了刚刚死掉的那个手下败将。

事实证明，宗主师弟果然没看错人，牧之那孩子的占卜术，确实可以给宗门带来下一个千年鼎盛。

可相比之下，老夫却看错了人，大错特错。

端木耀啊端木耀，昔日，老夫曾对宗主师弟说，你这孩子可当大任也，只需再稍稍打磨脾性，假以时日，定能将宗门推上更高峰……呵，现在看来，老夫的眼光着实糟糕，贻笑大方啊。”

黑袍男孩说到这里，摇头失笑。

而跪在他面前的端木耀，也停下了磕头的动作，低着头，愣在原地，鲜血不断从额头的伤口处滴下，染红了地面。

“唉……”

黑袍男孩转过身，踩着遍地碎肉，缓缓朝洞穴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