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霎时为难起来。
她垂目看了眼怀里什么也不懂,乖乖坐在她膝盖上挠着耳朵打了个哈欠的小炮竹,在心里叹了口气。
徐宁挣扎了一下,委婉道:“她脾气不大好,不高兴了就挠人,臣妇怕伤着陛下……”
她话还未说完,就对上了李暝的那双眼睛。
他也不说话,只抿着唇看着徐宁,稚嫩地脸上还带着委屈,眼神也从方才的凛冽变成了符合孩童的可怜兮兮。
徐宁:“……”
她忽然心生愧疚,有种做了坏人的感觉。
徐宁沉默片刻,抱着小炮竹起身道:“她还小,什么也不懂,一会儿若伤着了陛下,还请陛下莫要怪罪。”
李暝重重一点头,高兴地嗯了一声。
随后他在徐宁指导下,抱住了小炮竹。
小婴儿软软的,暖乎乎的,身上自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李暝轻轻地抱着她,整个人僵硬成一根木头,唯恐手上力道重了,弄疼了她。
但平日里总是乖乖的,谁抱都不哭闹的人,忽然挣扎着大哭起来,小短腿又踢又蹬,小胖手还不畏强权地要往李暝脸上抓去!
徐宁忙将她双手摁住,将人从李暝怀中接了过来,赔罪道:“陛下……”
但她才刚开口,就被李暝打断了:“师母不必道歉,定是我不好,吓着了她。”
李暝跳下圈椅,将方才抱过小炮竹的手藏到了背后,掩住失望,故作镇定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老师和师母。”
说罢,叫上随他一同出宫的宫人就要回去。
徐宁忙将小炮竹交给叨叨,又吩咐人去通知裴衍,自个追出去送人。
李暝是偷偷出的宫,回去时也要走侧门偷偷回去,徐宁和裴衍避开众人,在侧门处送他上了马车,目送他走了之后才转身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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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悠悠,转瞬即逝,秋暝山居的红杏开了谢,谢了开,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