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积德……”
“祖父,您不是最心疼祖母吗?您在天有灵,能不能爱屋及乌,帮不帮不孝孙女?帮我留住他?求您们了……求求您们了。”
她弯下腰去,虔诚磕头,一个接着一个,不知疲倦。
哭声被她憋在嗓子里,只余细细的颤声从齿缝间透了出来。眼泪无声掉着,滴在蒲团里,湿了一片。
小佛堂里青烟袅袅,雾霭迷蒙,观音大士的脸隐在迷雾后边,笑得越发慈悲了。
徐宁跪了许久,哭了一阵,直到线香燃尽了,方才直起腰来,将眼泪擦去,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叨叨在外头候着,见她出来,又迎上来叫了她一声姑娘。
天色已晚,月色自云层里探出来,在院里洒了一地的霜白,夜风自花草树木的枝头吹拂而过,带起细细的响动后,又归于静谧。
墙角水缸里的荷花摇晃着身姿,尽显婀娜,又有虫鸣鸟叫自各处传来,此起披伏,给这静谧的夜里唱了一曲阖家团圆。
徐宁仰头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只道:“走吧,回去了。”
主仆二人回了秋暝山居,原是等在院里的人,此时也都进了屋。
徐琅见了她,又急忙迎上前来,低声道:“去哪里了?怎这会子才回来?哟,眼圈是红的,哭过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徐宁情绪已经恢复如常,她对徐琅轻轻一笑,道:“有东西忘在祖母屋里了,方才过去了一趟。回来时叫沙子迷了眼,揉了一把。”
她打断徐琅想说的话,又问:“大夫怎么说?”
徐琅张了张嘴,才要说话,一旁徐老太太就起身道:“既然宁丫头回来,那咱们也走吧。他们夫妻的事,叫他们小夫妻自己说去。”
说罢,老太太就强硬地招呼着其他人走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里就只剩下徐宁和裴衍了。
徐宁站在原地看着他,并未及时上得前去。
最后还是裴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