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要将裴衍从吏部尚书的位置上拉扯下来的,可惜的是,早年裴衍后台硬,上位者大多时候都将那些弹劾的折子无视了去。
有时候他还会被叫去乾清宫,被那位帝王明里暗里警示一番。
后来上位者有了些旁的心思,倒是不会再无视他弹劾的折子了,但那位狡猾的吏部尚书,手里边又紧紧抓着他的把柄。
左都御史没办法,只能咬牙忍着,默默等个机会。
如今机会来了,他还没出手,就听闻裴衍入了狱!
左都御史可高兴了,也不管是不是过年,连夜上折子弹劾,还道宁国公府有裴衍勾结魏王的罪证,请求带兵搜查!
弹劾是真,请求搜查不过是他一己私心,也没奢望圣上会同意。
然而令左都御史没想到的是,圣上不仅同意了,还派了禁卫来!
这就像是某种许可一样,左都御史好不兴奋,早饭都没吃,就急急带了人过来。
如今坐在宁国公府的主位上,活像坐在都察院的主位上一样,得意极了!
不等宁国公开口,左都御史又呷了口茶,慢悠悠道:“国公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过是仗着同圣上有同门之情,就为所欲为,不将圣上放在眼里,媚上欺下,甚至还敢擅自调兵!国公爷,教导出这样一个儿子,当真好本事啊!”
“你少含血喷人!”宁国公双手握拳,紧紧咬着牙,“你们伪造证据,残害忠良,真当谁不知道?御史大人,仔细哪日风水轮流转啊!”
左都御史有些被戳中了痛处,他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又冷笑一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忠良?谁是忠良?国公爷糊涂,都察院只弹劾那等居心不良,魅惑君主,欺压百姓的不法之人,怎会残害忠良呢。”
宁国公咬着牙冷笑一声,道:“究竟谁才是那等居心不良,魅惑君主,欺压百姓之人,御史大人,你心里没点数?”
左都御史强装出来的气度瞬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