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
徒留史夫人在身后捂着胸口放声大哭,不知是哭她自己,还是哭她养坏了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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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礼在第二日回了大理寺。
他去大理寺卿跟前露了面,问了问他陈大奶奶这件案子后,又回了自己位置去处理了一些堆积的公务。
待过了一个时辰,大理寺卿遣人来叫他,二人便一块儿往牢中去了。
陈大奶奶嘴硬的很,昨日进来之后,就被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声囚服。也不知有没有受到什么屈辱,反正她见着陈伯礼之后,脸上已经没了痴迷,只剩恨意!
陈伯礼瞥了她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昨日带人回来,我就审过了,她不肯招。”大理寺卿出声道,“我想她是个姑娘家,不好动刑。可她要是一直不招,也不是个办法。”
说什么陈大奶奶是个姑娘家,不好动刑,无非就是不想得罪人。
他知道陈伯礼同裴衍关系匪浅,徐琅身上又流着一半沈家的血,但关于陈大奶奶害徐琅的证词上又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何况史家和张家又有联系,他就想让陈伯礼自己拿主意。
陈伯礼却是一拜,道:“大人见谅,我虽是大理寺丞,可我毕竟是受害者的儿子与丈夫,若在这里插嘴,必定会有人以为我是以权谋私,还请大人替下官做主!”
都是千年狐狸修成的精。
大理寺卿见推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道:“罪妇陈史氏,你若从实认了,还能免受些苦。若一直不认,只怕往后就没你昨日进来时那般安生了!”
陈史氏将仇恨的视线从陈伯礼身上收回来,落到了大理寺卿身上。
她冷笑一声:“我就是不认又如何?你们若动刑,我就告你们屈打成招!我舅舅是京兆府尹,他定会为我做主的!”
陈伯礼阴冷地扫了她一眼,道:“若你能从这里出去,随意你告。”
说罢,他看向了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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