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这才又继续道:“如今母亲身上不好,鹤延堂叫衍哥儿媳妇把持着,我担心会生出祸端来,与其到时候叫麻烦缠上来,倒不如先将这麻烦撇了去。”
屋里三人闻听这话,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裴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诧异道:“父亲的意思是……”
二老爷点点头,直言道:“是,分家。”
裴瑜皱了皱眉,没出声,瑜大奶奶倒是有好些话要问,但见了他这般,却是不好问的。
二太太惊道:“这……老爷,你可是认真的?这要是分了,将来大房有何好处,可都落不到咱们头上了。”
“不会有好处了。”二老爷垂着眼,压住了眼底的阴沉,低低道,“当日父亲不过是瞧衍哥儿有出息,才决定让大房袭爵。不然就凭大哥?”
他嗤笑一笑,脸上全是不屑。
裴老太太早年任性,毁人亲事,即便到了裴家来,一辈子也不过是与裴老太爷貌合神离,二人之间的感情淡得水一冲就散了。
到了晚年,又贪婪成性,香的臭都往屋里敛,眼皮子也浅,叫人哄一哄,就想废长立幼。
若不是裴老太爷防着她,临死之际给裴家好几个族亲都留了话,如今这府里是个什么样,犹未可知。
二老爷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每每想起来,心中就只有怨愤。
他恨裴老太爷从未把他们三兄弟当孩子疼过,也恨裴老太太只宠幺子,哪怕那幺子是个废物,也当宝似的疼着宠着!
二老爷压住满腔恨意,抬起头时,脸上也只余一片平静,半丝不显:“你备几样礼,越贵重越好,晚些咱们去见见那几个叔叔。”
待二太太答应下了,二老爷又与裴瑜道:“我托了关系,这两日你就该调去兵部了,到了那里,机灵些。还有瑜哥儿媳妇也是,你趁着能管家的功夫,多留意留意外头的宅子,拿不定主意就来问你母亲。”
公爹吩咐做事,瑜大奶奶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