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浅浅一笑,眉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欣喜,“原来你在这里。”
徐宁也算识人无数了,尽管她自己还是个不愿跟人深交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来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喜悦,并非故意装出来的亲昵。
永安郡主两步上得前来,一径走到叶朝身旁,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揭她的幕篱:“我方才去叶家找你,叶夫人说你出门了。我当你是不肯见我,故意让叶夫人那样说的,原是我误会了。朝朝,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她后面的话忽然就顿住了,垂下目光错愕地看着叶朝捉住了她的手腕,不许她掀开帽裙。
“朝朝?”永安郡主茫然地叫了她一声。
“我就是不愿见你。”叶朝甩开她的手,冷淡地将帽裙重新理好,“郡主若是无事,就请让开些,挡着我回家的路了。”
徐宁就看见永安郡主露出来的那半张精致的小脸倏地就白了,眼圈也红红的,目光紧紧地看着叶朝,满是委屈。
叶朝顿了一顿,终是什么也没说,扭开头去拽住徐宁的手,拉着她从三人中间穿过,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宁似是有所感,回头看去,见永安郡主还站在那儿,目光追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神情失落、凄惶,又孤零零的……给她感觉十分不好。
若要用一句话来比喻,大约就是,叶朝和永安郡主是拜了天地的夫妻,她是哪个横刀夺爱的小妾。
徐宁让自己这比喻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忙将头一甩,把这想法甩到了脑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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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马车送了太医回去后,又回了蔬和斋来,正在外头候着。
她扶着芒种的手上了马车,坐到了里侧,随后叶朝上来,仍同来时一样,坐在外侧。
她出门原是不爱戴幕篱的,但今日是为了配合徐宁,故而在街市上时一直戴着。
这会儿到了马车里,她自然也拿了下来。
因手法不当,幕篱挂住了她束发的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