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也是常先生的弟子了,这些日子,她也只要得空就往裴家来探望二老,待上半日了再回去。
很快,叶朝就进了屋来。
她今日穿一件光明砂绣金乌松树圆领箭袖,以红绳编的流苏做发带挽着高高的马尾,长眉入鬓,眼中含光,一贯的带着如太阳一样的神采。
她进门来先与常先生、常夫人见了礼,才坐到徐宁身旁去,问道:“出去吗?”
徐宁还未回话,常夫人就道:“你又要去惹祸,可别带宁宁,仔细带坏了她,回头小九寻你算账。”
“他打不过我,我不怕他。”叶朝眼尾一仰,很是不在意,“再说了,师母,我要出去,也不一定就是惹祸的。”
常夫人道:“你小时候跟你父兄在西北长大,比同龄女子都长得快,京城里哪个富家子弟打得过你?如今不一样了,你再去惹一惹小九,你瞧他还打不打得过你。”
徐宁听着这话,觉着有意思,又问叶朝:“你与他打过架?”
叶朝点点头,想起那些事来,又觉得好笑,同徐宁道:“他小时候给小十当伴读,仗着有几分文采,常先生又喜欢他,就十分欠揍,我瞧不惯他,伙同了我哥哥的几个好友,都是上过战场的,就堵了他回家的路,想说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谁才是师姐!”
常夫人接过话道:“带了那么些人,不也没能堵住小九的路?”
她转过头与一脸好奇,又矜持着不知该不该问的徐宁道:“小九特别记仇,脑子又转得快,他回去后,查了那些人的身份,花了几日功夫把那几人日常行踪都摸透了后,也没叫旁人帮忙,单枪匹马的,就把人收拾了。”
常夫人没儿女,平时对着常先生也说不出什么唠叨话来,以至于对着徐宁和叶朝,能说很多话。
她又笑道:“一个个的要么丢了脸,要么挨了揍,还有一个,我印象特别深——小九把人打晕后,扒光了他的衣裳,用铁链锁了挂在城门上,挂得高,侍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