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善,“三妹妹与裴尚书这门亲事是当今赐婚,您说这话,是在质疑当今不成?”
徐由俭脸色一白,被说得哑口无言:“我几时……”
徐停仍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又打断道:“同为您的子女,一碗水端不平便罢了。何至于说这样的话来,诋毁你自己亲生的女儿?”
不等徐由俭变脸动怒,他又提醒道:“往后三妹妹就是裴家的人了,这些话父亲还是少说得好,仔细裴尚书听了不高兴,累及我与大哥。”
说罢,他拱手一拜,礼数周到的退了下去。
一旁徐慕并不插嘴这些事,见徐停走了,他也拱手一拜,告辞走了。
徒留徐由俭站在原地,又羞又怒,还找不到发泄之处,臊白了脸。
*
西岭园,沈氏心情一样复杂。
之前沈家与裴家结亲,她高兴不已,笑得嘴也合不上,如今沈三姑娘跟人跑了,还半点踪影没有,当今虽没问责,但对沈家是有了意见的。
前些日子,她去沈家探望徐琅,还听她说沈老太师与沈家三舅舅被召进宫去,让人申斥了一通。
只是申斥倒是没什么,只恐生老太师一把年纪了,晚节不保的。
以至于如今徐宁与裴衍结了亲,同是自家人,将来徐停在朝中也有了依仗,可她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忧心忡忡的,从前院回来后,眉心就从未松开过。
吴妈妈见了,替她倒了一盏茶去:“太太若是担心沈家,倒也不必的。老太爷在朝中这些年,靠的可不是名声。何况他是当今提到太师的位置上去的,不会因这些小事就降了职的。”
沈氏摆摆手,拧着眉道:“我只担心父亲要面子,受不住……”
吴妈妈道:“这一点,婢子倒觉得太太多虑了……老太爷若是连这些都承受不住,如何能在太师之位上长久?”
她话音一转,又道:“太太若是不放心,只管抽了空回去看看。但眼下,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