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凭我这张老脸,还打听不出原由来。”
徐停一径出去,听得老太太长叹道:“你们不懂那丫头对我来说的意思,她若真有什么,这家里除了我,再无人救她了。”
徐由俭脱口而出:“哪能呢?不是才攀上了裴家的高枝儿。”
徐老太太侧目,凉凉扫了他一眼:“我养大的人,由得着你来指指点点?哼,就算攀了高枝儿又如何?我宠的我惯的,不知比你宠的惯的那个强了多少倍!”
徐由俭霎时满脸难看,再待不下去,甩袖走了。
沈氏见状,无比舒心地舒了长长的一口气,也起身道:“母亲何苦亲自跑这一趟?老爷方才那话虽欠妥,可也是有些道理的,连裴尚书都未打听出原因来,何况宫外的人?”
徐老太太自不会跟沈氏说,裴衍不是未打听出原因来,是知道却没让长随说罢了。
当今的伴读,从刑部爬到吏部,不知经了多少事,如何会猜不透当今的想法?
老太太人精一个,从方才徐停转述的话里,就猜出了裴衍未尽之语来。
她也相信,徐宁若有意外,他定会相救,但不会堵上他的仕途,拼死相救。
就凭两人如今那微不足道的交情,他凭什么为了一个无品级的庶女搭上从今往后的前途?
徐老太太在她肩头拍了拍,吩咐道:“你且在家里守着,我将白露留下。若有了消息,就叫白露去支会我,她知道我会往哪里去。”
说话间,她扶着温明若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她已经换上一件降真香立领长袄和一件蜜合交领披风,颜色素尽古朴,又含着内敛和稳重。
沈氏还要再劝,徐老太太却只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说,随即带了温明若出去了。
沈氏无法,只好一路将她送至角门,目送她上了马车,方才回去。
马车里,徐停也在,他与温明若一左一右地护着徐老太太。
他问道:“祖母这是要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