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改了性儿,她或许会冒着惹太太不高兴的险,也要接了她们回去。可你昨日也瞧见了,她们可不像真心悔改的。”
不知悔改的人,在徐老太太眼里,就是有明知再犯的可能。
为着徐家其他姑娘,徐老太太也不可能冒这个险接她们回去。
温明若懂了,同时又糊涂起来。
她看了徐宁一眼,那双柔情似水,却并不如李姨娘和邹姨娘媚的双眼里,满满都是疑惑:“姐姐为何同我说这些?”
徐宁看了她一眼,脸上仍是带着笑,直将温明若笑得不自在了,她才收起笑容来,道:“往后妹妹就会明白的。”
温明若倒是更加疑惑了。
*
又行了半日的功夫,马车忽然停了。
徐宁从瞌睡中惊醒,听得李姨娘和徐妤在哭,徐由俭震声质问:“母亲若不愿意,瞧不惯她们,又何苦拿这些话来诓骗我?!”
徐宁闻言,正挑了帘子要下去,又听徐由俭难以置信道:“她不过一个妾,母亲也容不下她?”
她下了马车,扶着叨叨的手快走两步,就见所有人都下了马车,围在徐老太太的车架前。
徐由俭满脸涨红,尤为激动。
白露和霜降一左一右地拦在车辕上,不许底下的人上去,也不许里头的人出来。
徐妤趴在车窗上,哭得撕心裂肺:“爹爹……爹爹救我!”
徐老太太没做声,态度却强硬。
徐由俭在原地踱步,恼怒不已,偏还又不能将徐老太太如何。
“父亲!”
徐宁快步上了前去。
这个时候,她就是徐老太太的传话筒。
徐宁先欠了欠身,恭敬道:“父亲疼惜李姨娘和五妹妹,为着她们奋不顾身,我们都是知道的。可父亲疼惜她们时,也该替自己想想才是。”
徐由俭阴沉沉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徐宁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满的,毕竟主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