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汪夫人的车队里面,浩浩荡荡的再次出发了。
想着那个还像是二愣子一样,等在城西云来客栈里的余村长,她的心里竟莫名的生出一抹窃喜。
就好像是成功捉弄了人之后,等着看后续的恶搞心情。
那个泥腿子住在客栈里,一个晚上只用花三十文。
即便算上伙食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想来一天顶多就花个五十文。
她想到来的路上,那个村长抠抠嗖嗖的样子,只觉得让他在府城多住些时,就无比的解气。
这边汪府的夫人,带着一行丫鬟婆子,还有家丁和护卫们,毫不犹豫地往余家村开拔。
只为了能把她可怜的孩儿找回来,哪怕只是寻回他的尸骨,她的心里也能多少有些安慰。
另一边的汪承运,可算是受了大罪啦!
他只觉得这一趟余家村之行,几乎快要弄丢他半条命。
此时,他正认命地背着个大竹筐,艰难地走在山道上。
猛然“嗖”的一记鞭响,他只感到腿上火辣辣的疼痛,裤腿更是被抽破了一块。
“还在那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天黑之前,这些石头全都要装上马车!”
一道严厉地声音传来,汪承运只想夺过鞭子,跟对方大干一场。
“像你这么一步三回头地干活,一天下来才装了几筐子?”
“再这么磨洋工,今天晚上的饭别吃了!”
穿着衙差制服的男人见背竹筐的男子,恶狠狠地瞪过来。
顿时怒火中烧,手里的鞭子高高地举起,又是一下子用力地朝汪承运身上抽去。
他可不管这个老小子过去是做什么的,又有什么背景。
进了他们这个地界,是龙也得给他盘着,是虎也要给他卧着。
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