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可是怀揣着五两银子巨款的少年,跟大宝那个一穷二白的苦孩子比,完全不一样。
此刻,小武的身体已经被装进了一个十分简陋的棺材里。
看寿材的造型,像是乡亲们自己动手,随意打造的。
薄薄的几块板子,勉强地钉在一起,中间甚至能看到宽宽的缝隙。
阵阵难闻的气味,从薄棺里溢出来,熏得在场的众人直皱眉头。
以给小武发丧了吧?”
“大热的天气,实在是放不住了呀!”
大武一手捂着鼻子,眉头皱得恨不能夹得死蚊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弟弟的薄棺。
“再这么停在家里,怕是要出事情的。万一......”
大武想到诈尸的余建成,不由得吓得浑身汗毛直竖,细密的汗珠,随着他的脸颊不经意地滑落。
小武娘没好气地白了大儿子一眼。
她早就知道这个儿子,跟他的弟弟十分不对付。
没想到,小武人都不在了,他还是这副模样,脸上连一丝伤心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这不是你弟弟的媳妇一直没着落吗?”
“你当老娘不想给他发丧啊!”
小武娘看了眼,被平放在小武身旁的吕氏,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总算是给你弟弟找到媳妇了。”
“只是可惜啊!吕氏的头上都已经伤成那样了,命还这么大。”
小武娘看着吕氏的胸口,依然还在不住地缓缓起伏着,不由得一阵阵头疼。
她只盼着吕氏能早一点咽下那口气,好让她跟小武一起,葬进祖坟里。
以后他们夫妻两个,在底下有个伴不说。
也省得他们家,过段时间还得再为吕氏办一回丧事。
这种白事,做得多了,家里也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