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可不懂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和讲究,直觉的认为希月将来,总有出头的一天。
现在提前叫她一声大嫂,才能更好的拉近两个之间的关系。
以后不管希月生出个啥来,只要能成为他们家孩子们的助力,她自降一点儿身份也没多大关系。
“哎!大嫂。”希月眼波如水,像是那夜幕下的黑宝石般,闪着凄楚动人的光。
这样一双盈盈秋水般的勾人眼眸,直看得洪氏的心里一酥。
她一个女人都险些招架不住,就不要说她那个好二弟了。
成天对着个不修边幅的田杏儿,只怕是等他见了希月这个水葱一般的女子,连路都要不会走了。
洪氏笑得一脸得意,从耳朵上取下一对银耳勾,递到了希月的手里。
“出来的匆忙,又走得太急,身边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送你。”
“这副耳坠子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戴着玩儿吧!”
洪氏戴着的耳勾小巧精致,坠子是个比黄豆略大一些的小银珠。
虽然一看就不是多贵,却也是希月这辈子收到过的,最为贵重的礼物了。
她珍而重之的握在了手心里,一时间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双星眸更是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多谢大嫂的厚爱,希月……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希月眼含着泪光,满目含情的看向洪氏。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赎身,全凭着洪氏的一句交代。
如果说卧春楼的梅娘给了她改变命运的机会,那么眼前的洪氏,则是彻底将她从泥沼中拉出来的那个人。
只不过是借了余建丰的手,去办这件事而已。
“什么也不必说,你呀!只需要好好的跟我们家二弟过日子,早一点儿为老余家开枝散叶,就比什么都强了。”
洪氏拉着希月的手,抿嘴一笑轻声的说道。
牛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村道上,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