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涔涔,只觉得范必死这一招阴毒无比。
凭心而论,若他治下的驭鬼者见钱眼开,受到这样的引诱,上当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胡容、陶立方等人满脸讶然的看了范必死一眼,随即对这个一直以来话都不多的年轻人心生防备,觉得这厮阴毒无比。
少年闻言如遭雷击,大感懊悔,当即怔愣原地。
半晌后,他恨得两只脚跟直跺地:
“我、我们都没想到,早知道、早知道是这样的——”
“反正都要死,有一线生机总要拼一拼。”范必死道。
少年更是悔恨:
“是,是该拼的,该报镇魔司。”
‘唉。’他叹了口气:
“其实后来大家意识到问题严重,也上报了镇里。”
照规则,镇上应该再报县中,可三月时县里来过人催税,当时东屏村无钱缴纳税收,曾得罪过官府。
官府便认为这是东屏村自招罪孽,活该承受。
府衙的人将他们打了出来,村子从此自生自灭。
死的人多了之后,再蠢的人也知道观察一些鬼案发生的规则。
这一次的鬼案是人传人的死。
事发前厉鬼敲门,之后被敲门的人家会有成员陆续被溺毙,死后再厉鬼复苏回来敲门。
而且鬼案发生之夜必定下雨,直至第二天天明。
时间一长,东屏村的人就意识到鬼案的发生兴许是与这持续下了将近一个月有余的雨水有关。
大家认为雨水不祥,便商议着放弃原本的屋子,找离得近的房子居住。
幸存者彼此抱团,趁着天晴的时间,又凑了稻草等物,在庄内搭棚盖顶。
好在村中原本人多,鬼祸后大家死的死、逃的逃。
重要的锅碗瓢盆倒是被一部分人拿走了——被灭门的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