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但赵福生却装着没看到他的眼神一般,只是笑而不语。
蒯满周捏着一截断线。
那线雪白且细,一头连在袖口中,她轻轻一扯,线将藏在罗六袖口里的拨浪鼓拉出来了。
“一下找到了。”蒯满周冷冷的道。
与赵福生藏东西的手段相比,罗六的戏法拙劣又无趣。
赵福生喊了一声:
“满周。”
小孩将拨浪鼓往地上一丢,坐回了她身侧,又拿起枯草编起来了。
“……”
罗六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将掉落在地面上的拨浪鼓捡起来握在手中。
“看样子小姑娘不喜欢这个戏法了,我还有其他戏法可变——”
罗六的话令蒯满周又抬起了头:
“还能变什么戏法?”
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小孩注意,罗六精神一振,忙又道:
“我还会喷火、吞剑,铁枪锁喉,胸口碎大石——”
他说到这里,蒯满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赵福生心中冷笑。
听到这里,她几乎可以判断这罗六与孙三娘恐怕不是什么好货色。
罗六之所以吹得天花乱坠,无非是要引起小孩的兴趣。
可这两个人可是看走眼了。
蒯满周可非一般的小孩,且她驭鬼后心性大变,她此时的想法与罗六所想的截然不同。
她定了定神,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小孩眼里的亮光暗淡了下去,嘟了下嘴,露出不情愿的神情,又重新将注意力落到了草编之上。
赵福生问孙三娘:
“对了,你们是本地人吗?对这十里坡熟不熟?”
孙三娘本来见罗六与蒯满周说话,正满脸笑意,接着见小孩又突然不理人了,心中不由暗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