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他不敢说,怕害了表亲一家。
所以赵福生更喜欢在办鬼案时听这些村民絮絮叨叨的回忆,从看似庞杂而没有关系的叙述中抽丝剥茧的找到事情相关联的线索。
“我那姨娘来说的,她找我娘说话,提起儿子儿媳又在房中摔摔打打的,吵得她心烦意乱,索性来我家躲清静。”张老头儿解释道:
“再者说了,如果你所说是实,这事儿又怎么能全怪吴氏?”
“都说了让你不要贪小便宜,一只死人穿过的鞋子,那姑娘还是跳井死,死前闹了一通,血糊得一脚都是,不吉利——”
他说了许进夫妻吵架的事,却还没有提到与‘鞋子’相关的事。
“我那天没有睡好,一夜总做恶梦,似是梦里听到吴氏在哭,真是怪羞人的,也不敢跟别人说。”
这个时节,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拖家带口的逃离老家是常事。
赵福生一开始以为张老头儿提起‘许癞子’年纪一大把还未娶妻,曾猜过是不是因为他娶妻之事导致厉鬼复苏。
那绣鞋做工精美小巧,吴氏哪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当下贪婪将其拾起藏在怀中。
“后面人家仍是不愿,趁人不备跳井自杀了,喜事变丧事,实在晦气。”
赵福生心神一振,说道:
“哪是他有本事,分明就是不知从哪里强拐来的少女,明明已经娶妻,长子都比那女孩大了一轮。”
赵福生饶有兴致的问。
“我不知道,我害怕,我当时分明捡了鞋子捂进胸口里的,一直捂着,没松手过,怎么就不见了呢,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掉路上了?”吴氏慌乱的道。
张老头儿没有说话。
听吴氏骂了半天之后,张老头儿终于听出了端倪。
“你懂个锤子!”吴氏不在理,声音却很大,说到气处冲上来也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