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低喝道:
“没有可是!庄老七,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要是再推三阻四,你信不信我再让人拖你下去,打你板子?”
她的威胁很快将庄老七震慑住。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腿。
明明他的伤口早就已经感知不到疼痛,但在生时留下的恐惧感仍在,使他心生畏惧,自此不敢再发声。
他默认了赵福生的安排,赵福生松了口气。
“范二哥,替他将衣裳拢好,将他带出去,送上马车。”
她镇定自若:
“老张、少春,你们稍后也将苟四弄醒,把他也一并架上车去。”
庄老七的目光落在苟四身上,本来想问赵福生为什么不将老表与自己同时带上车,此时一听赵福生这话,又打消了心中疑虑。
他顺从起身,见范无救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了他。
范无救是镇魔司中人。
镇魔司内如今不缺吃穿,范无救的这身外裳虽说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但却有七八成新,料子是上好的布匹,又很结实,且没有打补丁。
庄老七接过之后,甚至忍不住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
“这是给我的吗?多好的衣裳——”
他泡得泛白的手去摸那带着余温的衣裳,他指缝间的泥沙及湿漉漉的手掌很快在那件衣裳上留下了肉眼可见的印子。
“哎呀!”
庄老七发出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
他后背破开的洞口处,水流剧烈的荡漾,范无救胆颤心惊的看到他伤口处烧红的边沿随着庄老七心情激荡又往外扩散了些许。
“多可惜啊,大人,我不穿了吧,我怕弄脏了——”他没有觉察到自身的异样,还满心懊恼着衣裳被自己粗手粗脚的弄出了脏污。
“穿上!”
赵福生语气强硬的吩咐了一句。
说完之后,她目光定定看了庄老七半晌,突然神情慢慢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