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怎么回事,我流鼻血了——”
村老惊呼了一声,但很快他又叹息着以手掌将血擦去:
“看来是这几日赶路,症状严重了些。”
“……”赵福生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他,却没料到他自己就已经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
他仿佛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厉鬼缠身,随时都有可能命不久矣。
“你……”赵福生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武大敬却很是坦然的道:
“大人不用替我担忧,这是旧症状了。”他‘呵呵’笑了两声,顺手将掌上的血蹭到了车厢壁上,末了他嘴里还有血,又‘呸呸’往地面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引得赶车的张传世频频传头,见此情景咒骂不停:
“你这个遭瘟的乡巴佬,竟然随地吐口水,真是恶心。”
“……”武大敬被骂得有些尴尬,连忙伸脚去蹭地上带血的唾液。
赵福生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制止张传世:
“闭嘴。”
张传世调头恶狠狠瞪了武大敬一眼,但对赵福生的话却不敢顶嘴。
“你这症状是怎么回事?”她没理睬愤愤不平的老张,转而问武大敬:
“多久前开始的?”
“您有所不知。”提起这事儿,武大敬叹息了一声:
“我这毛病是家传的,当年我娘也是时常流鼻血。”
“可找大夫看过?”赵福生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她的脑海,她看着全然没有察觉的武大敬,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声。
“流些鼻血,这有什么稀奇……”武大敬听她这样一说,有些吃惊:
“乡下受些伤流些血是家常便饭,哪用得着看大夫呢?”
赵福生见他胡须上还沾了血珠,不由伸手指了一下,他眼睑下垂,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自己胡须末梢的血迹,连忙伸手擦去。
“你娘早年没有这流鼻血的毛病吧?”赵福生不